前兩天,我和阿姐的一個高中同窗好友從荷蘭歸來。如果大家還有記憶的話,在 8月 28 日阿姐的回應文章中,有提過!這位好友就是我們三個死黨裡的瑄。

瑄在高中畢業後就到南非去唸書,唸了建築,這幾年來到了荷蘭定居,成功的成為一個建築師。並且現在有個一歲多的胖小子,肚子裡則孕育著下一個小寶寶。

瑄出國後有段時間我們幾乎天天給對方寫信,像講話一般的寫信。後來也不知為何信漸漸少了,不過對對方的牽掛,卻始終還在,瑄每次回台灣,也總不會忘記找我吃個飯、見個面。這次離上次見面大概有兩年了,兩年中間我們的生活都改變了許多,當然,那種多年摯友的感情還是很真切,只是仍有好不容易見上了面,卻有點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感覺。

瑄這次也是來去匆匆,星期二晚才聯絡上,星期六他又要回荷蘭去了,期間他也有許多不同的約會、事務待辦。因而我們約了星期四中午見個面,說說話!於是,請了幾個小時假,跟瑄見面,也一同去看看阿姐和阿姐的小寶。過程很愉快,瑄說了許多荷蘭的福利,她與她老公如何分擔、分享家庭、兒子…。也說到一件很有趣的事:她老公今年要滿 39 歲了,也是建築師,更是一家建築設計公司的董事 (可不是小小的公司,而是跨國接案的設計公司唷!),結果呢,他半年前才真正從學校畢業,拿到學位!因為呢,唸書時就是邊唸邊工作,唸唸停停、停停唸唸。直到去年呢,學校終於忍不住了,跟她老公打商量:學校說,你現在已經是個設計師了,也都已經成為公司的董事,學校也沒啥可以再教你了,你就剩下一點點學分沒補齊,不如你來學校當一個學期的教授,把經驗教給學弟妹們,也幫自己把學位拿到。就這樣,她老公回學校去教了一個學期的書,然後開開心心的拿到學位,快快樂了的參加畢業典禮!感覺真棒!

這些年來,瑄一個人在國外闖蕩,其中有許多的辛苦不是我們可以想像的,不過也是因為這些辛苦,她看到了許多不同的 "世界",有著不同角度的視野。昨日離開阿姐家,兩人一起搭車的途中經過母校附近,瑄問起現在學校的狀況,有沒有什麼不同!我畢業多年,也沒機會回校好好看看,也答不上來。只是覺得現在在路上見到的學妹們,感覺跟當年的我們很不一樣。瑄說這幾天,他在路上見到幾個,也有點感覺。她是這樣說的:她們現在的榮譽感比我們以前差多了!接著聊到現在在街上見到的 10幾 20 歲左右的年輕人們 (呵!我們已經開始遠離年輕人的階段了呢!),她覺得這次回來,特別覺得很不了解現在台北年輕人,不了解他們的想法、品味、目標,感覺上這些人好像沒有什麼 "志願"!接著瑄說了一段很有意思的話 (跟大家分享分享),她說:她覺得台灣 (中國人、或者東方人) 的社會,一直以來是一個需要有一個大我的社會,人們需要一個 "偶像" 或者說明確的學習對象、目標,才自然的產生團結的力量、個人的力量,也因而有動力去完成、追求小我的實現。現在我們似乎失去的這個大我!這次回來覺得台北的口號、標語變得以往年多了許多,好多、好多不同的目標… 西方社會,例如歐洲吧,他們不同的是,他們的大我並不那麼重要,所有人都追求小我的實現,但他們有一點… 他們讓每個人的小我都有機會很完整、徹底的實現,因而從另一個方向進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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